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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米尔/伊欧玟】【莱戈拉斯/阿拉贡】白化病(4)

   警告:看前文,以及后期发展真的会越来越奇怪,可能会触及到某些人的雷点。所以慎入!慎入!慎入!      

以及这两章会有伊欧玟/阿拉贡的少量情节

碎碎念:感觉节奏有点慢,我写得都有点着急 ……

                              贝伦与露西恩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贝烈瑞安德的神话,那片地区广泛流传着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一个落魄的人类贵族在森林里遇见了仙境的公主,他们迅速坠入爱河,为此从魔苟斯的王冠上偷下一颗宝石,以求异教诸神的赐福,逃离了曼督斯的殿堂后终成眷属。这种故事在我们的文化中屡见不鲜,近乎烂俗,充分显示了我们人类的矫揉造作和自作多情。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对此类故事既嗤之以鼻又心存幻想,如今我却认为它绝非空穴来风,只不过事情的真相肯定没有那么美好——如果他们仅因一面之缘就愿意与对方山盟海誓、赴汤蹈火,那要么就是他们各怀鬼胎,要么就是都屈服于了原始本能。但是我当年没有如今的洞察,对爱情的理解还停留在少女怀春的阶段,错将虚幻的憧憬当作爱慕,真以为他会回应我莽撞的热情。

        你肯定以为我富可敌国的家族已经让我在人生的前三十年里阅尽世间繁华,但其实那完全是假的,我在那座通体雪白的漂亮建筑中见到了倾尽人类想象也不能构建出的奢靡。我目之所及的每一处地方都雕着精细的花纹,我以为最日常的用品都是用珍贵的材料制作而成。但这并不怎么悦目,用上去也不顺手,只感觉四处都令人目眩,每步都胆战心惊。这个地方唯一让我身心舒展的就是浴室,它设计简洁实用,和所有现代社会的公共空间一样。

       我花了很长时间清理自己,大约40分钟后才终于坐在了餐厅的扶手椅上,惊讶地发现即使室内陈设富丽堂皇,我们的早餐却格外简陋。我怀疑整座城堡只有那个男人一个住,因此他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珍馐美味。“房间满了”果然只是借口,他确实是位脾气古怪的孤僻绅士。他介绍自己名叫法拉米尔,是这座城堡的管家,他和他的主人多年前从刚铎搬到了这里,除此之外屋子里还住着几百来户房客。由于人类先入为主的低级思维,他说的话我当时一个字都不信。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颇有魅力的男人,尤其在这个原始落后的地方显得那么儒雅随和,彬彬有礼。他留了一头浅棕色的齐肩短发,灰绿色的眼睛看上去总是忧心忡忡,但嘴角一直挂着温柔的微笑,想要安慰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外乡人。

       但我当时被一种盲目粗鲁的多疑蒙蔽了心智,没有看到他的良苦用心。我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神秘的主人,还有那些懒散到上午十点仍不肯起床的邻居。他大概察觉了我的打算,表情有些受伤,但是没有挑明,得体地避开了这些话题。

       “法拉米尔……”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唤,过于轻柔以至于只能堪堪入了离得最近的我的耳朵。

        我回过头去,两颗璀璨的银星瞬间迸发出刺目的光芒,让我连忙捂紧了双目,却还是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灼伤了!幸好这种刺痛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我试探着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个人类,但我发誓那是我见过的最具吸引力的人类,即使你听我的描述可能只觉得古怪。第一眼看过去我还以为他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因为他长了一头花白卷发,蓬松凌乱地垂在肩头,在我们那个年代,只有年过半百的老派贵族才顽固地留着这种发型。他四肢修长,身材消瘦,但是胸膛非常宽阔,即使倚在门框上腰杆依旧挺得笔直,仿佛一棵风雨飘摇中顽强抵抗的枯木——强烈的求生欲令观者无不热泪盈眶,但实际上已然日薄西山,英雄迟暮。但是细看过去,我又觉得他只是个体弱多病的青年。他鼻梁高挺,轮廓硬朗,嘴唇抿出一条多愁善感的曲线,两颗过分明亮的银蓝眼珠钳在他深陷的眼眶里,除了因蹙眉产生的褶皱外,你很难再在那张脸上找到其他裂纹了。一开始我推测他得了肺痨之类的疾病,然而又那么盯了一会我突然意识到,虽然看上去十分憔悴,但他仍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他纤长的身形上其实布满了肌肉,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他双目灼灼地跳动着火光,仿佛永远不会燃烧殆尽。

       “法拉米尔……”他久久没得到回应,提起力气又唤了一声,这次稍微拔高了音量,但依然像低音提琴般悦耳动听。

       我这才缓过神来,帮他吸引了法拉米尔的注意。刚才还仪态端庄、语调文雅的男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冲过去扶住了那个陌生人,毫不在意自己碰掉的精致瓷盘和琉璃酒杯。他关切又焦急地嘘寒问暖,但礼貌的微笑和沉稳的态度都离开了他,表情变回了我们初见时那样阴郁,甚至因某种我当时尚不能理解的愤恨而扭曲起来。

        “您最好回去休息一会儿,告诉我您需要些什么,我去准备……”

        “不用了,”陌生男人——显然就是法拉米尔神秘的主人倒是非常轻松地说道,“我看到咱们有客人,所以出来看看,毕竟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新面孔了。趁这个空隙让我待一会吧,法拉米尔,那些密密麻麻的虫群让我喘不过气来。”

        法拉米尔表情扭曲得更紧了,同时他的脸肉眼可见地开始涨红,但他不再说话,扶着他的主人坐到了主座上。我当时一定被原始的冲动蒙蔽了心智,只注意到古堡的主人是多么英俊,一颦一笑都充斥着蛊惑;他的礼仪又那么得体,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高贵。他大部分时候都神色肃穆,眉头紧锁,双目忧虑地看向远方;但总能适时地以微笑回应我们,笑容温暖得像冬日里的阳光。他见多识广,去过很多地方,给我们讲述了他的冒险故事,介绍了不同地域的文化和自然风光。凭我的知识和洛希瑞尔欣赏的眼神,我知道他绝不是泛泛而谈或者夸大其词。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带着一些磁性的沙哑和疲惫的喘息。但他说话优雅流畅,很少有不合时宜的声调变化和突兀的停顿。我完全沉迷于他宛如魔咒般的外貌和举止中,以为自己爱上了这个神秘人,丝毫没有在意法拉米尔铁青的脸,更没注意到这种魅力是多么古怪。事实上我们两个当时的确聊得非常投机,他是政治经济领域的行家,但对生命科学非常痴迷,所以对我的所有话都显示出极大的兴趣。通常这种好奇心过剩的外行让我烦躁,但好在他还懂些医学,不至于全部听得云里雾里。我很高兴,以为这趟旅途终于发生了点好事儿,我可能就要时来运转了。

        但是请相信我开头说的,一见钟情都是骗人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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